我记得上一次耳鸣还是在去年春节,路过一个路口的时候一个孩子突然放一个鞭炮,离我的耳蜗大概只有90公分不到,我听见“叮~~~”的声音跟《使命召唤》里的一样,持续了10多秒。而我要讲得这次经历是完全和我这次从生活了12年的北京搬家到这个叫方正的县城有关系。
那是我来到方正县城的第一天晚上,接我们的朋友带我们去吃了这里新开的一家火锅店。然后吃完我们就回到他提前找好的住处,当时是晚上20:00。换了衣服,坐下的时候,我瞬间感觉到耳鸣,非常细微且持续的鸣音,越是不动越清晰。我问我女朋友,她说感觉更甚。
原来耳鸣是因为这里太安静了,卫衣放在床上的声音都那么清晰。我陷入一种近乎于漂浮的状态,这中感觉是史无前例的。我和女朋友在北京是住在通州区台湖镇,而这里是哈尔滨方正县方正镇。同样是镇子,环境却完全不同。在通州台湖,正好是首都机场的航道、每天从早晨7点到夜里1点多,都有飞机低空掠过,声音非常清晰。除了飞机的声音,还有各种车辆来回行驶的声音。台湖因为房租低廉,很多人都住这附近,而从这里进到五环里其实还是需要时间的。所有很多人需要早起、晚归。一天24小时里极少有安静的时间。而在北京、晚上20:00正好是大妈们跳广场舞的时间,不可能如此近乎绝对的安静。
这个时候,我仿佛置身于顶级录音棚,再静一些,我估计连自己心跳都能听见了。这一刻,我发现我选择来到这里的决定中,安静这一项绝对超出我的预期。对于一个睡眠质量非常差,容易被打扰的我,在北京的12年是怎么过的自己都忘了。其实是大脑忘了,身体却没忘,身体告诉我,这种安静太舒适了。这种舒适,在北京的绝大多数人是无法感受的。而两地这种对比,让我听觉产生了“耳鸣”的回馈机制。
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,平时1点多才能睡着的我,9点就睡着了。更让我开心的是,我第二天6点就醒了,还一点都不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