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鸣病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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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我们已经离婚了,你应该有自己生活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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敬清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只觉得脑子里面昏昏沉沉,阖了阖眼,再次睁开时眼只看见病房天花板,

但周围实在安静的过分,隐隐约约只有一点点声音好像从离自己很远的地方传过来,

她忽然有些慌乱焦躁,一下子掀开被子挣扎着要坐起来,感觉到一只手搭在自己手臂上,然后就看见纪延柯有些慌张的面容,

她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,好像在说些什么,可是,听不清。

真的听不清。

她很努力的去辨认,睁大眼睛,紧紧的盯着,可是依旧没办法听的清。

纪延柯的声音为什么听不见啊,她开始拍自己的耳朵,“我,我听不清。你声音大一点好不好。”

她的手被纪延柯拉住。

纪延柯哽咽着,把她抱在怀里,手牢牢固住她,不许她再伤害自己。嘴唇贴在她的耳边,用力说着,“清清,冷静点,冷静点,”

是纪延柯的声音。

可他声音为什么这么小,很费劲才能听得见。

“耳朵听不清你说话,纪延柯,你离我这么近,说的话我也听不清。你把裴易喊来,我想问问他我到底怎么了。”

她拉开距离看着他的眼睛,直到看见他的表情慢慢变得复杂,

敬清这才反应过来,继而一脸惊愕的看了看面前的纪延柯,又看了看推门进来穿着白大褂的裴易,指指自己的耳朵,语气迟疑的问,“耳朵?出问题了?”

“清清,你别怕,会治好的,已经联系到了最好的耳科专家,后天就到南川,你会好的。”

敬清没说话,没应,看着纪延柯笑了笑,然后便扭过身背对着他躺下再然后就是一动不动。

二月临近春节大街小巷充满喜乐阖家团圆,南川气候宜人,春暖花开。

纪延柯的心凉到无法暖热的地步,最新的检查结果显示,敬清出大事了。

那天晚上。她被那伸缩棍敲击到了后颅顶,命悬一线。颅内损伤,耳膜因为突然的冲击力受损,如果不是抢救及时,她的情况只怕是更糟糕。

最优秀的专家医生手术,一连抢救了五个多小时。裴易主刀的手术不少,但这是第一次,惊心动魄,不是因为受伤的部位让他束手无策,而是因为受伤的人是敬清。

手术之后,敬清昏迷了17个小时才醒,转入icu的24小时反反复复,数度陷入危急状态,两天后才渐渐稳定,颅内淤血清除的干净,但双耳听力受损。

纪延柯已经拜托家中亲戚好友给她请了最好的专家治疗。

裴易也联系到研究所的老友请他们帮忙留意,专家联合会诊,一次次试验,一次次没有结果。

敬清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严重的耳鸣和头晕击溃。

耳科界最具有权威的专家李教授他给敬清做过检查后,摇摇头说:“想要恢复到以前的状态有可能,但是比较困难,也需要很长的恢复时间。

首先最关键的是病人愿意配合,我们组会针对她的恢复情况制定计划,”

纪延柯面露难色,想叹气但是忍住了。

裴易也觉得情况开始变得十分棘手。

她并不是很配合治疗,从第一次治疗之后就开始变得沉默,说很少的话,每天几乎都在睡觉,但其实根本睡不着,因为耳朵里面总有奇怪的声音,但她不想看见周围人看自己时候的眼神,太同情,太令她觉得不安。

静清看了看日历,恍惚间突然发现原来已经到新年了啊,医院度过,执意让纪延柯帮她办理了出院。

“下周一就是年三十,妈打电话来了希望我们回去过年,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妈那吃饭,好不好?”

医院缓缓下降的电梯里,摇摇头,担心自己去了之后蒋闻珺变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,她不想因为自己其他人连新年这样的日子吃顿饭都变得不愉快。

纪延柯知道她的心思,并没有说什么,医院楼下是繁华的街道,街上到处都是出来采购年货的人,一派节日气氛,不管是她还是他都无心。

这是离婚之后,他们相处的最久的一段时间,也是距离最近的一次,比如现在敬清站在他旁边,

可是这是纪延柯最煎熬的一段时间,

敬清很多时候都是面无表情,不愿意和外界有任何交流。

他揽着她的腰,仔细一看,她右耳里边空空的什么也没有,握住她的肩膀,将她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,问:“为什么不戴助听器?”

“不想戴。”她敛着眉,无比平静,“不戴也可以,你看,我靠着看你唇形大概猜一猜就可以回答了。”

她坐在副驾驶一直看着窗外,忽然扭过头来看着他开口问道:“纪延柯,你有没有做过什么蠢事?”

他盯着前面拥挤的车流,稍稍偏过头看见她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助听器,“什么算蠢事?”

“……就比如我干的事情,如果我早点报警,陈玲玲是不是就不会因为早产失血过多死亡,我会不会不是像现在这样,变成一个聋子,

我当初不报警是因为陈玲玲说这样才能保护她,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那样,

所以我做了一件鸡飞蛋打的蠢事。”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

“说实话,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,我甚至想不出来那天晚上你到底经历了什么,

但是不管怎么样,我都希望你可以坚持下去,像以前遇到每一次遇到困难一样,坚持下去,我理解你最近一段时间的情绪低落,我甚至没办法安慰你,

但,敬清,不管任何事情,都会撑过去的。”

“可是,我们已经离婚了,你没必要继续对我这样好,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。”

“我的生活只有你。”

..........

沈司敲门进去,贺珺炀脸色看不出阴晴。

他靠在沙发上,右手食指微微弯起一下一下的扣在沙发扶手上,看上去似乎风平浪静。

但沈司知道,那只是表面上的,只能低眉顺眼的站在贺珺炀面前不远处的位置,垂眸盯着他。

沉默并没有僵持很久,贺珺炀淡淡收回了视线瞟了眼沈司,声线低沉清冽,“把事情弄成现在这样,满意了?”侧脸的线条倏地变得凌厉,“陈玲玲死了,那个女医生也因为你们耳朵聋了,”

“那天晚上是因为陈玲玲说邹老的人又找到她,要杀了她,我当时接到电话之后急着去找她,才没告诉你这件事。”

“你这么做,你以为那个人会放过她吗?会放过你吗?”

当初沈司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,他当初的预想是他偷偷把陈玲玲送走,然后等到贺珺炀知道的时候,陈玲玲已经安全。

邹老因为贺珺炀的缘故也会忍下去。这件事就算结束了,哪成想事情最后变成这样?还连累了那个女医生。

看贺珺炀沉默,沈司更觉得害怕。

贺珺炀听了他的话抿住唇角,脸色愈发沉郁,连语气都冷了几分,“沈司,你第一次因为陈玲玲的事情得罪邹老的时候,

我就和你说过,这件事我来处理,你不要再一个人出面,

但是,我跟你说的话你真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,是吧?!

既然这样,你就继续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,从今天开始,不用再出现在我面前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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